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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像厅往事:老板埋尸,老板娘打飞机,一条龙服务—刑侦组记事16

2022-05-17 发布于 虎丘便民网
8581影视免费看大片 https://www.8581.xyz

文/彭坚

图/来源网络,侵删

高二(3班)的李强和彭晓帅已经第3次来王姨家了。

李强在客厅坐着,边嗑瓜子边看录像,旁边还有2个排队的学生。电视屏幕上在播最新传进内地的香港电影《古惑仔3:只手遮天》,旁边老旧的松下录像机发出嗡嗡的读带声。

房门开了,彭晓帅走了出来,冲李强说,轮到你了。

李强嘿嘿一笑,扔掉手里的瓜子,一头钻进了房间。

白皙丰满的王姨穿着宽大的丝质睡衣睡裤,坐在床上,旁边的风扇摇着头,吹在她身上,勾勒出让人垂涎的轮廓。

王姨笑容可掬,说,小强,过来,躺这。

李强一下蹦到床上,一只手勾着王姨的腰,另一只从睡衣的下摆伸进去。

王姨哎呦一声,在李强腿上一掐,说,小兔崽子,那么性急。

她又说,给你和晓帅一人准备了一个新鲜鱼头,明天给你们做鱼头粉,放足小米辣。下了早自习别去食堂,我让小惠打包给你们送到学校门口。

李强说,好的,哇,你……好好玩。

王姨娇笑了一下,让李强躺平,扭头从床头柜上抄过来一瓶润滑油,熟练地解放了李强的下半身。

王姨感叹了一声,还是小伙子好啊!

李强被冰凉的润滑油刺激得直发抖,温润的摩擦接踵而来。男人总是贪心不足的,李强的手越来越不老实。

王姨手上一停,冷冷地说,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啊。

李强讪笑了一下,无奈地把手抬高三寸。他觉得很奇怪,一般硬和舒服是对矛盾,石头和钢铁硬,很难让人觉得舒服,怎么我越硬越舒服?啊,小惠真漂亮啊!

李强在胡思乱想中撒出了男人多余的那泡尿,闭着眼睛享受着酸爽的余韵。

王姨说,行了,快回去吧,生活老师要查寝了。

李强费劲地坐起来,穿上裤子,准备出去。

王姨又说,爬墙的时候小心点,别摔着。

李强说,下周回去拿了生活费一起结账。

王姨说,知道了,如果你爸妈给得少,我这记着也行,没关系的。

李强招呼着彭晓帅出门。

这时楼道对面的房门开了一条缝,露出了一张清秀、白净的脸蛋,女孩娇俏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,镜片后面那双黑白分明的透亮眼睛,此时正闪烁着柔情、疑惑和焦躁,痴痴地看着李强。

李强看到女孩,停下脚步,呆立了几秒钟,转头对彭晓帅说,你先回去。说完,快步闪进了对面的房间。

彭晓帅担忧地看了李强一眼,径直下楼而去。

1

2001年4月17日,深圳被回南天的湿热笼罩。

中午11点,龙山派出所值班台接到报警,岗顶社区5巷,一家在建电影院的工地上,发现一具尸体。

值班组长梁耀球带人赶到现场时,分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程勇已经在指挥勘察工作。

电影院并非新建,而是在旧的岗顶村村民活动中心小礼堂的基础上改建。

近几年随着《侏罗纪公园》、《泰坦尼克号》等美国大片的引进,电影院火了起来,有个投资电影院的老板看中了小礼堂。3月底开始施工,昨天在修缮小礼堂里面的厕所时,从堆满秽物的粪坑里,挖出一具尸体。说是尸体,其实就是一堆黑黢黢的人骨,埋在里面年岁不浅,死者的身份很难查证。

社区民警把村支书带了过来。

村支书说,这个小礼堂是70年代农业学大寨时期建的,直到92年村里都有使用,后来外地人涌了进来,原住民搬的搬,走的走,留下的都成了包租公,礼堂就没人管了。好像是94年的时候,老支书把小礼堂承包给了一个瘸子,这里面的具体情况,要问问老支书。

程队问,能找出瘸子的身份信息吗?

村支书说,这个不难,我去找老支书了解一下,村部的租赁合同和单据兴许也在。

下午3点多,村支书把70多岁的老支书来了派出所。

老支书说,开录像厅的瘸子叫赵有汉,这人不仅是瘸子,还是个半瞎子。他是湖南娄底人,89年的时候,带着老婆、女儿来到龙岗村,他干建筑工地的活,老婆在二中外面开了个米粉店。

说起他的残疾,跟我还有点关系,93年11月的时候,我家给老二建出租楼,在拆老祖屋时,坍塌的砖墙把赵有汉砸了,导致他右眼失明,右腿股骨粉碎性骨折。

赵有汉的老婆求我,要我把村里的荒废的小礼堂承包给他们,让他老公恢复后,开个录像厅赚钱。我可怜这家人,就跟村委商量了一下,把小礼堂租给了他们。

第二年,赵有汉就在小礼堂开起了录像厅,叫银河录像厅,都是些二中的半大小子来玩,也有附近厂里的工人,生意还不错。

到了98年6月份,有一天,赵有汉的女儿突然在岗顶3巷的出租屋跳楼死了,瘸子跟他老婆就退了租,离开了龙山。后来这个小礼堂再也没有开过门。

梁耀球问,知道赵有汉女儿跳楼的原因吗?

老支书说,不知道。

梁耀球问,赵有汉一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?

老支书想了想,说,是有些问题,但也不是什么大事。一个呢,是赵有汉在录像厅里放黄色录像,被派出所查过,这在当年是普遍现象,罚款了事。还有就是赵有汉的老婆,被派出所抓过一次,她在我家的出租屋里帮二中的学生打飞机,这算不上卖淫,也是罚了点款,那个年代嘛。就是因为这件事,我让他们搬出去,他们才租了3巷的房子,他女儿就是在那跳的楼。幸亏让他们搬走了,晦气。

这时法医那边传来消息,经过骨殖鉴定,死者应为16岁至20岁的男性青年,死亡时间为1998年左右,赵有汉的女儿1998年跳楼,这不得不引起办案人员的联想。

同时,在死者颅骨前区额骨靠左位置发现几处明显凹痕,额骨粉碎性骨折,冠状缝外力性开放,应该是被钝器猛力击打所致。明显他杀。

程队指示,专案组两条腿走路。一部分人去档案室查阅1996年至2000年的失踪人口档案,找出其中16岁至20岁的男性失踪人口信息,逐一走访,落实失踪人口家属的去向。另外,省公安厅刚刚花大价钱建起了DNA实验室,据说可以准确比对死者和家属检材,确定身份。分局立即向市局打报告,请求省厅支援,如果能通过DNA比对破案,那将是深圳市首例。

梁耀球加入了失踪人口调查组,这个组在工作了半天后,就有了重大发现。

2

调查组从龙山区那几年间的失踪人口,16岁至20岁的男性青年中,找到一份“龙山区第二中学学生李强失踪情况记录”。

记录显示,李强,男,深圳市龙山区岗底村人。1998年6月失踪,时年17岁,就读二中高二(3)班。据李强的父亲李学农反映,李强是被学校开除的,具体原因没说。

专案组当晚就找到李学农采集了血样。

第二天,梁耀球走访了龙山区第二中学。

校长说,98年的时候,李强把一个女孩的肚子搞大了,流了产,后来那个女孩跳楼死了。高中生干这样的事情严重违反校规校纪,学校就决定把他开除了。当时有个叫彭晓帅的体育生,是李强最要好的朋友,他可能知道更多情况。

梁耀球问,彭晓帅现在在哪?

校长说,在深圳师范学院读大二,体育教育专业。

梁耀球随后赶到位于南山区的深圳师范学院,找到了彭晓帅。

彭晓帅得知李强可能被害后,讲述他们高二时的那段经历。

高二时,彭晓帅和李强最爱去两个地方,一个是赵有汉开的录像厅,另一个是他老婆王秀芬在学校外面开的鱼粉店。

王秀芬丰乳肥臀,皮肤白净细嫩,待人热情,很快就赢得了二中学生普遍喜爱,成了二中学生嘴里的“王姨”,生意做得热气腾腾。

王姨是个有秘密的女人,除了白天开店,晚上还有个兼职,在出租屋里帮学生打飞机。她收费很便宜,一次20元钱,去的学生很多,彭晓帅和李强是常客。

小惠是赵有汉和王姨的女儿,16岁,长得清秀甜美,大眼睛,长睫毛。这个女孩有个毛病,跟人接触时总是躲躲闪闪。

但她从不躲李强,只要李强出现鱼粉店里,她就会主动端茶递碗,明眼人很容易能看出来,这个女孩对李强有意思。

彭晓帅经常拿这个跟李强开玩笑,甚至有一次在享受王姨的服务时,说,你家小惠好像喜欢李强哦。

王姨说,屁大点孩子,知道什么。接着又说,我看李强那孩子也不错。

彭晓帅调笑道,你女婿人挺好,身体也不错。

王姨嘿嘿一乐,把彭晓帅送到了极乐世界。

实际上,王姨真把彭晓帅的话听进去了,之后经常创造条件让李强跟小惠接触,送汤送粉的。

到了1998年5月初的一天,李强突然向彭晓帅借钱,开口就要1000块。彭晓帅问拿去干什么。李强遮掩不住,告诉彭晓帅,小惠怀孕了。

彭晓帅也不知道李强使的什么法子,瞒着小惠的父母把她藏进了学校旁边的一间出租屋里,找了个小诊所,很快做了流产手术,又把人送了回去。

之后一段时间,李强一直躲着小惠和他父母,不再去鱼粉店和录像厅。彭晓帅问原因,李强说怕被小惠一家缠上。

到了5月底,突然有警察到学校,把李强叫去校长办公室,然后又带去了派出所。

过了几天,李强回宿舍收拾东西,彭晓帅问他什么情况。他说小惠跳楼死了。警察说,小惠是自杀,李强不用对这件事负责,但学校已经按校规把他开除了。

彭晓帅问李强以后怎么办。李强说,想先离开深圳,至于去哪里,还没决定。

李强回来收拾行李的那天是1998年6月5日,之后彭晓帅就再也没有见过他。

3

4月25日,省厅刑警总队传回消息,根据DNA实验室的比对结果,在岗顶村小礼堂挖出的骨殖中提取的DNA样本,跟李学农血液中的DNA样本匹配度高达98.76%,也就是说,那堆黑黢黢的尸骨,就是李强本人。

程勇大队长综合情况后,认为当时的银河录像厅老板赵有汉,有重大作案嫌疑,立即联系湖南省娄底市公安局,协助抓捕赵有汉。

4月27日上午,娄底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打来电话,说赵有汉已经被当地派出所控制,人在凉水滩县五里冲乡派出所。当天梁耀球和刑警队的赵孟军开警车赶去湖南娄底。

对赵有汉的第一堂审讯是在娄底市公安局开展的,主审人梁耀球,赵孟军配合。

当这个疤面、瞎眼、瘸腿的老农被带进审讯室时,梁耀球单刀直入,严厉地问,赵有汉,1998年6月,你在深圳龙山区岗顶村经营录像厅时,有没有杀害一名叫李强的学生?

赵有汉纹丝不动地说了声,有。

梁耀球和赵孟军都松了口气。既然肯认,一切都解决了。梁耀球缓和了一下语气,说,慢慢说,怎么回事?

赵有汉说,89年,我和秀芬带着小惠去到深圳市龙山区务工,那时我们全家都觉得这是个改变命运的决定,现在看来,的确是改变了命运,只不过我很后悔。

刚去的两三年,我在建筑工地卖苦力,秀芬开鱼粉店,小惠上学,虽然很辛苦,但还能看到希望。

93年秋天,我在村支书家受了伤,被砸成了这幅鬼样,基本失去了劳动能力。那段时间,我想着不能拖累秀芬,她年轻、漂亮,以后再嫁不难,就想上吊死了算了。结果被秀芬发现,把我救了下来。她抱着我哭,说死也要死一起。我真的很感激这个女人。

秀芬脑子比我灵活得多,很快谋划着租下了村里的小礼堂,帮我开起了录像厅。她说,残疾人开录像厅正好合适。

虽然村里收的租金不贵,但购置录像机和投影设备,修缮礼堂里破旧椅子,还是花了不少钱。另外,录像厅不是说开就开的,需要办很多乱七八糟的执照、许可证,不然工商、文化、派出所都会上门找麻烦。等录像厅正式开始营业时,我们已经欠下了近1万元的债务。

一开始生意很差,秀芬就去其他录像厅转了转,回来说,我们放的那些片子不行,必须要香港的三级片,很多人都是冲着“少儿不宜”来的。于是,我们又想办法买到了一些香港三级片的录像带,偷摸着在深夜时播放,果然顾客多了起来。

但录像厅毕竟来钱慢,秀芬跟我商量,想另外租间房,帮旁边学校的高中生打飞机。我一听就火了,说这会被警察抓。

秀芬说,我考虑过,首先,打飞机不算卖淫,警察拿我没什么办法,最多罚点款。你看那些来录像厅的高中生,看了三级片,猴急猴急地往厕所里跑,简直是资源浪费。何况半大的小伙子,跟社会上的人不一样,容易应付。更重要的是,他们兜里都有点生活费,我收费便宜点,不怕赚不到钱。

人穷志短,我一个残废,欠一屁股债,还能有什么高要求,于是同意了秀芬的提议,把对面的屋子租了下来。秀芬从此开始了白天卖鱼粉,晚上服务学生的生活。

到了94年下半年,录像厅上了轨道,生意不错。秀芬那边赚得更多,很多高中生把节省下来的生活费,送进了她的小手里。我们心情也好了起来。可就在这时,小惠出事了。

我和秀芬光顾着赚钱,对小惠的动向注意得很少。她学习成绩一如既往地好,只是人越来越沉默。我们也没在意,甚至觉得她省事。我们盘算着,只要赚够了钱,一定要供她读大学,读博士。

95年过完寒假,小惠死活不肯回学校,气得我动手打了她。过了一个星期,学校把她送了回来,因为她用圆规的钢尖,把自己的左手臂戳得全是洞。这把我们吓坏了,送她去医院检查,说是抑郁症导致的自残,心病。

其实我们知道小惠的病根在哪,一个青春期的女孩,最要面子的时候,父母做的都是让人耻笑的事,心里存下病来,很正常。

小惠从此辍学在家,白天在店里帮秀芬卖鱼粉,晚上自己在家看看电视。秀芬一般晚上12点前就收工了,去对面陪小惠。我每天都是通宵,天亮才回家睡觉,下午3点去录像厅开门。日子就这么缓慢地过着,一切都是为了银行存折里的数字。

赵有汉要烟抽,梁耀球掏出烟,帮他点上。

4

赵有汉继续说,98年的时候,来了个叫李强的学生,跟小惠好上了。

其实一开始,我们夫妻都很高兴。小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,这对她的病情好转有利。于是我们不仅没有制止,反而抱有支持的态度。

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也知道,小惠怀孕了,被那个混蛋骗出去做了流产,我一怒之下又打了小惠。后悔啊!不该打我可怜的女儿,呜呜……

流产后的那段时间,小惠天天盼着见李强,可那个混蛋居然躲起来了,不肯露面。小惠一天也吃不了几口饭,眼神完全呆了。到了5月27号上午,我在家里睡觉,秀芬去了鱼粉店,我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大喊,跳楼了。我感觉不对,在家里找小惠,没找到,跑到楼下,看到她趴在地上,血流不止。

我和秀芬觉得李强应该对小惠的死负责,就报了警,去了学校。没想到,警察说小惠是自杀,李强不用负责,把他放了。我们知道小惠是自杀,可自杀有自杀的原因啊,是谁把她逼上绝路,难道不应该追究吗?

就在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时候,李强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。6月5日上午,李强独自来到我家的出租屋,当时我在家里睡觉,秀芬去了店里。

李强告诉我,他被学校开除了,准备自己出去闯荡,过来我家是想道歉。我一听就更火了,开除的惩罚能抵得上我女儿的命吗,害死了我女儿,自己却跑到其他地方继续潇洒,太可恨了。

我压抑着一肚子的怒火,装得很平静,我已经打定了主意,警察管不了的事情,我自己管。我对李强说,你王姨马上回来,我不想她看到你,我们去外面聊吧。

我把李强带去了已经停业的录像厅。我在开门时,先把李强让了进去,自己在门边的工具箱里取出了一把铁锤,别在后腰。

我们在昏暗的环境里坐下,我根本听不进他的忏悔,悄悄拿出铁锤,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猛砸他的头部,直到李强摊在椅子上不动了。

我看他已经死透了,就把尸体一路拖到录像厅的厕所里,找来一把铁锹,开始挖里面堆满秽物的便坑。直到挖得很深,才把尸体埋了进去。然后又仔细清理了录像厅里的血迹,锁上门离开。

回家后,秀芬问我去了哪里。我说,女儿死了,我也残废了,我刚去把录像厅退了租,准备回老家种地。你不要再跟着我了,跟着也是受苦,另外再找人吧。

秀芬大哭了一场,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建议。但她坚持要先陪我回老家,把老家生活安顿好了才离开。

1998年7月初,我和秀芬回了湖南娄底老家。

9年前我们从那里出发时,是3个人,现在回来的是1个半人。

秀芬在家里住了一个月后,我们去办了离婚手续,她登上了去上海的火车。那以后,我再也没见过她。

梁耀球问,王秀芬对你杀害李强,是否知情?

赵有汉说,她不知道,我没跟她说过。

审讯结束,梁耀球电话做了简要汇报,请刑警队的人赶紧去案发现场,看能不能在工地上翻出赵有汉说的那个工具箱和铁锤。

2001年5月3日,梁耀球和赵孟军把赵有汉顺利带回了深圳,办理了刑拘手续,指认了现场和作案工具。20天后,检察院做出了批捕赵有汉的决定,“李强被故意杀害案”就此告破。

5月27日,派出所按照破大案的惯例,在饭堂摆了3桌,邀请了刑警队的同志庆功。但是,就在当天下午5点,派出所来了一个人,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。

5

来的人是王秀芬,二中学生嘴里的“王姨”,那个岗顶村有名的“鱼粉美人”。可是,现在的她头发白了一半,脸上皮肤干裂,皱纹丛生,两眼无神,黑眼圈像被人打过的淤青。

她走到接警台,说,我是赵有汉的老婆,我要自首。

梁耀球把她带到询问室,倒上水,等着她开口。

王秀芬说,李强是我杀的,不是赵有汉。

梁耀球一惊,赶紧叫来程队,一起听王秀芬的供述。

王秀芬平静地说,我上个星期就听说有汉被抓了,我想了很久,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,不管怎么样,我都能安心了。

1998年6月初,小惠死后,我和有汉已经商量好了,离开深圳,回老家务农。我恨透了李强,是他毁了我女儿,亏我们母女对他那么好,我想在走之前去找李强,哪怕教训他一顿也好。有汉劝我,人死不能复生,我们不能拿李强怎么样,算了吧。

5号那天,有汉去了村委办理录像厅的退租手续,我独自在家。没想到,李强找上门来了。

我没等他说话,就把一腔怒火猛烈地向他发泄。

没想到他居然也火了,冲我大喊大叫,说,警察都说我没错,你凭什么骂我?小惠跳楼根本原因是抑郁症,都是你们放黄色录像,给学生打飞机,弄得她在同学、朋友面前颜面扫地,才得了这种病。你们很惨,但别赖我,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吧。

我听了这些话,心痛得都要碎了,情绪也完全崩溃。我抄起有汉平时用来修修补补的铁锤,猛砸李强的头。砸了几下,他就不动了。我浑身发凉,心想这下完了。

我在李强的尸体旁边坐了大概半个小时,有汉回来了。他刚看到李强的尸体时,慌得在屋子里一瘸一拐地转圈。转了一会,他蹲在我面前,制止了我哭泣,说要我听清楚他说的话。

他说,这件事由他来背,如果运气好,也许能混过去。现在,我们必须马上行动。

按照有汉的计划,我配合他,先把尸体的衣服脱光,装进一个工地上的编织袋,然后合力抬到楼下的三轮车上。有汉带上那把铁锤,又取了把铁锹,踩着三轮车去了录像厅。我留在家里处理掉地上的血迹和脑浆,然后把李强的衣服烧掉。当时是6月份,深圳天气很热,李强穿着短裤和T恤,我很快就处理完了。

等到晚上8点多,有汉回来了,浑身恶臭。

他说,李强的尸体已经被他埋进了录像厅的厕所里,埋得很深。能做的已经做了,接下来看运气如何。如果运气不好,尸体很快被发现,警察找到我,我就会承认。铁锤放在了门边的工具箱里了,上面有我的指纹。我是半条命,坐不坐牢无所谓。如果运气好,尸体迟迟不被发现,我就能回老家安安静静过日子。但是,我们必须分开,你要离开我,嫁人,忘了这件事,忘了我。

我说,我们说好了死也要死一起,我不能离开你,我陪着你一起面对。

有汉说,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现在我们大难临头了,必须各自飞。只有飞了,才不至于全部毁掉。女儿死了,我死了一半,你要飞走,把以后的日子过好。

我哭了一晚,坚持要先陪他回老家。

一个月后,我们在老家办理了离婚手续,我去了上海。

现在,我认罪。

梁耀球问,你怎么证明你的话?

王秀芬伸出左手,摊开手掌,上面有一块发黑的圆形布片。她说,李强那天穿的是二中的T恤衫,这是我烧衣服前,剪下来的胸口的口袋,这上面有二中的校徽。另外,口袋里,有一块我从李强脑袋上砸下来的头皮。

6

2002年9月13日,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宣判。

基于激情犯罪和自首情节,以过失致人死亡罪,判处王秀芬有期徒刑5年。

以窝藏包庇罪,判处赵有汉有期徒刑3年。

这对他们夫妻,也许是个比较好的结果,至少赵有汉不用被判故意杀人罪。

9月13日当天,梁耀球值班,深夜的时候,事情不多,他开着车外出巡逻,经过岗顶社区5巷电影院工地时,靠边停车,来到工地旁边,他点了支烟,深深吸了起来。

突然,他看到工地旁边的角落里,有一块损坏严重的牌匾,仔细分辨,上面是用粗劣的毛笔字体写的“银河录像厅”。

烟雾缭绕中,他仿佛看到了那两个青春气息勃发的少年,思绪跟随他们,回到了1998年的某个晚上。

他们站在银河录像厅门口,看着广告板。

斑驳的黑板上用白色和蓝色粉笔写着今天放映的片名,《阴阳路》、《风云之雄霸天下》、《甜蜜蜜》,最下面是一排红色的大字:特别推荐,《蜜桃成熟时》,少儿不宜。

李强掏出4块钱,交给坐在门口的老板赵有汉。

赵有汉把钱推回去,说,进去吧。

彭晓帅捅了捅李强的腰,笑道,岳老子心疼女婿咯。

李强回骂道,滚。

两人借着银幕上闪烁地亮光,摸到前排,点上香烟,在鬼气森森、打打杀杀和哭哭啼啼中期盼着那个“少儿不宜”。

很快,投影屏上出现李丽珍清纯的样子,笑容甜美,身材火辣,举止轻佻。

李强一会看得哈哈大笑,一会又绷紧身体,直喘粗气,还不时骂骂咧咧,说,妈的,这个女的要是在我们这,非被人强奸死不可。

彭晓帅笑着说,你最喜欢她哪里?

李强贱兮兮地说,当然是胸前那两只小白兔啊。

彭晓帅说,傻逼,你他妈吃奶没吃够吧,还小白兔,操!

李强说,你不喜欢啊,你不喜欢翘那么高?

说着他伸手过来往彭晓帅下身掏。彭晓帅伸手一挡,弄了一身烟灰。

紧绷的校裤卡得彭晓帅生疼,他说,走,撒尿去。

彭晓帅和李强摸索着往走向旁边狭窄的通道,臭味越来越浓。哥俩在堆满暗褐色不明物体的便坑前,掏出了铁棍一样的年轻阳具。

太硬,都尿不出来。两人相视哈哈大笑。

李强说,一会去找王姨。

彭晓帅笑笑说,小惠对你不错,你老是去找她妈妈打飞机,算个什么破事儿?

李强说,别他妈废话,去还是不去。

彭晓帅笑骂道,傻逼,我去。

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;本文系作者原创,请勿转载,侵权必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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